听她给出了这等保证,原先还有些动怒的元权才暂且信了她,从鼻息中冷哼一声过后将手里的佩剑丢给她:
“好,既是如此,孤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主子。
就给你这么一次机会。
打了这么久,孤这手也着实是酸的不行,半盏茶后,你带着他的尸身前来见孤吧。”
话落,元权出了满是血腥味的军帐,只留下相蝶和元洲二人在帐内。
相蝶小心将被绑在木柱上的男人放下,而后看着他苍白不已的面色,心下既是心疼又是愤怒。
心疼他为了那个静安受下这等伤,愤怒他从来都是这样,不知晓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当年硬生生受着奴隶场主人的鞭打,只是为了将她带上的时候是,现今为了救那个静安也是。
“你怎就能如此蠢笨呢.......”
女人说着,豆大的泪液不住从她眸间滚落,只不过她却没有多余的时间继续去哭泣。
而是从袖口内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强硬塞进元洲口中。
看着他的确把这药丸吃下去后,她方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液,去拿那放在地上的佩剑。
佩剑到手,她在插进元洲胸口处的时候特意偏了一些。
看着汩汩的鲜血从他胸口前涌出,晕染成了一大片,相蝶这才收手。
随即带着元洲已经不再有呼吸的“尸体”出了军帐。
隔壁军帐内,元权倒是没想到相蝶的速度会这么快,他这才刚刚洗完手,热茶都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便瞧见她拖着一具沾上不少雪的身体入了帐内。
“主子,已经了结完了。”
闻言,元权接过婢女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而后走到那具“尸身”面前,蹲下去探那“尸身”的鼻息时,视线也触及到他胸口前那道极深的剑伤。
这等力度下,的确是足以让人致死。
满意地收手起身后,他看着还一脸悲戚之色的相蝶,只觉得晦气的慌。
对她摆手道:
“行了,将他拖出去运到没人的地方扔了吧。
留在军帐内也是晦气。”
相蝶正等着他这句话,得令之后尊敬着姿态拖着元洲的“尸身”出了军帐。
一盏茶后,相蝶等将元洲的“尸身”运上马车之后,忙趁着马车驶动起来之后从袖口内掏出一些止血用的药粉,洒在他胸前的伤口处。
做完这些,她又将裹在元洲“尸身”周围的棉被又缠紧了些。
丢弃尸身的地方,正巧是在南域和后殷边疆交界线的地方,相蝶现在只能赌上一把。
就赌,静安那个女人会不会救下元洲。
倘若赌输了,她也没法,她能够做到的,只有这些。
恰巧这会儿马车外的风雪极大,她带着元洲“尸身”下了马车之后,车夫很快便看不见她的身影,只以为她是想将尸体丢远一些,没做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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