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滕两人恍然大悟至此才明白李斯说了这么一番话的真正目的就是指出此行的第一个目标非是魏国而齐人。
他们虽急于要上赵雅和赵致会合但事关重大把私事暂放一旁亦应没有其么大碍。但这么一个转变各方面都必须重作一番的部署才行。
项少龙叹道:“李兄确是识见高明项某人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便让我们改道往齐再到楚国好完成大王交下的使命。”
三人再谈了一会有关齐国的事才回到营地去。
项龙立即把肖月潭和吕雄两人召到主帐说出了改道往齐事却故意不解释理由。
肖月潭沉吟道:“既是如此我立即派人先往齐国递交文牒知会此事但赵国有别于韩我们应否先打个招呼好借道而行但过门不入徙招赵人之忌。”
这番话合情合理项少龙仓猝决定改变行程一时间那想得这么周详闻言不禁大感头痛难以决定。
现在赵齐交恶他若如此明着去拢络齐国赵人不理说不定晶王后把心一横派李牧来对付他们那就糟透了。
吕雄面色微变道:“吕相曾明令指示此行先到之处乃魏京大梁行程早安排妥当太傅这么说改就改怕会影响策略和军心而且前途凶险难测太傅可否打消这念头呢?”不知是否过于敏感项少龙隐隐感有点不大妥当一时却说不上来沉吟不语。
肖月潭却是站在他的一方道:“将军怕是误会了相爷的意思了相爷曾吩咐肖某离开咸阳后一切由太傅权宜行事太傅改道赴齐其中必有深意吕将军还是研究一下看看如何作妥善安排好了。”
项滕均感愕然想不到肖月潭对吕雄如此不留情面。
吕雄反应却更奇怪反堆起恭顺之色点头道:“小将有点糊涂了这就去找屈斗祁商量等有了初步行军部署再来向太傅和肖先生报告。”言罢出帐去了。
肖月潭看着他离开双目现出不屑之色冷哼一声。
项少龙忍不住道:“肖兄似乎不大满意此人哩!”
肖月潭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也不明白以吕爷的精明为何要拣此人来负责领军这等只知谀媚弄巧之辈德能均不足服众当年我和图爷为吕爷奔走之时他们这群吕氏族人都不知厕身于那里现在吕爷荣登相国之位他们却争着来巴结邀功相爷偏又重用他们。”
项少龙这才白他们间的关系。
如此看来即使吕不韦之下亦可大致分作两个系统一个是以图先和肖月潭为的家将派系另一则是包括了吕雄在内的吕不韦本族之人为了权力而致互相倾扎。
吕雄刚才提起的屈斗祁是领军的另一偏将本身虽是秦人却是蒙骜的心腹手下名虽为吕雄的副手但在军中的资历威望均非吕雄这被破格提的人能望其项背。
斗争确是无处能免。
只是这小小一个千许人的使节团情况已非常复杂。
肖月潭压低声音道:“少龙你为何忽然改变行程呢?是否怕阳泉君勾通了韩人在路上伏击我们?”
项少龙倒没有想及这方面的问题亦知刚才和李斯密话这位老朋友定会大感不舒服乘机道:“这只是原因之一刚才我找到李先生问了他有关齐国的形势后觉齐人最易说话这才改变主意决定先往齐国。”
肖月潭欣然道:“原来如此少龙真懂用人李斯这人见多识广对天下形势更是了若指掌只可惜不为相爷所喜未得重用。”
又微笑道:“现在我才明白少龙为何要指定李先生随行哩!”
滕翼插入道:“吕雄这人靠得住吗?”
肖月泽叹了一口气道:“这个真是非常难说基本没有什么问题此行若出了事谁都不能免罪。”
顿了顿续道:“少龙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坦白说出来今趟在出使人选上曾经生过很大的争拗我和图爷均力主由你出使吕雄他们的吕氏一族却主张应由吕夫人的亲弟弟诸萌担当只是相爷权衡轻重后终采纳了我们的意见但已闹得很不愉快了。”
项少龙暗付不拣我可最好了但现在米已成炊上了虎背怨恨只是白费精神陪着他叹了一口气苦笑起来。
肖月潭诚恳地道:“我和图爷都知少龙淡薄功名利禄可是现在我们和以诸萌为的吕家亲族势成水火少龙至紧要为我们争这一口气。”
项少龙这时才知道自己成了图先一派争取的人更是啼笑皆非。
此时帐外忽傅来兵刃交击的声音和喝彩声大奇下三人揭帐而出。
主营外的空地处一身戎装的纪嫣然正与蒙恬互持长矛对打练习好不激烈。
乌廷芳、赵倩、蒙武、荆俊和一众亲卫则在旁呐喊助威热闹非常。
纪嫣然虽占尽上风可是蒙恬仍苦苦支撑似模似样。
滕均想不这十七岁许的小子如此了得不由齐声叫好。
蒙恬见项少龙在旁观战精神大振一连三矛使得矫若游龙挽回了少许颓势。
纪嫣然倏地把对手的重矛横拖开去待蒙恬一失势时她便退了开去矛收背后娇笑道:“假以时日恐怕嫣然不是小恬的对手哩!”
蒙恬连忙施礼谦让令人大生好感。
足音响起吕雄面有得色地领着一面忿然之色的屈斗祁往他们走来。
三人交换个眼色都知吕雄从中弄鬼煽动了屈斗祁来作出头的丑人。
两人来到三人身前正要说话项少龙先制人微笑道:“这些日来尚未有机会和屈偏将说话请!”
转身入帐。
屈斗祁微一错愕跟了入去。
吕雄想入帐时却给滕拦着客气地道:“吕将军对改道之事必已胸有成竹太傅有命着本人与将军商量不若到本人帐内谈谈吧!”
吕雄无奈下惟有随他去了。
剩下肖月潭一人在拈须微笑。